《从精神病院出来当道士的那几年》简介:“我的道观底下有一座地宫,我的道观里面还有一条会说话的蛇,我每天都在和各种鬼怪打交道,深入探索过数不清的遗迹与古墓,我甚至还曾和同伴一起拯救过人世间”“听上去,您是一位有着传奇经历的现代道长”“啊不,我是精神病患者”,吴赐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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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病院出来当道士的那几年 第1章 继承道观 试读
我叫吴赐,这是我成为精神病人的第七个年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为精神病并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哪怕医院里的病友们时常都说他们得到了生命的真谛。
我不太懂生命的真谛是什么,但想着那不应该是精神病人的课题。
不过都无所谓了,因为今天我就要出院。
护工嬢嬢来通知我消息的时候,我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人生,装睡的原因是为了给隔壁床的哥们儿留出解决生理问题的私人空间。
至于护工嬢嬢有没有看见他的床单在诡异地震动,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里住着的都是疯子,但疯子也会有需求。
我收到出院通知的时候还有点懵,坦白讲我并不排斥这个地方,虽然这七年来我见证了不少病友的肉体自虐和疯狂自杀,但毕竟你很难找到另一个生活作息规律且可以尽情发疯的地儿,更何况我至今还没完成自己的心愿。
看到隔壁病房李大爷所说的护工嬢嬢的那件彩色内裤。
在这里,只有正常人才是异类。
可惜现在我要回到大规模异类聚集地去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二楼病房的小刘来找我告别,他看起来刚哭过,头发乱糟糟的,像只柔软的,肚皮是白色的耗子。
“哥,你真要走了吗,在外面要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啊”,小刘捂着发红的鼻子,声音带着哭腔。
为什么他能把出院说的跟离家出走一样,我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但随后便被扑过来的小刘撞在了墙上,他不停地挥动着拳头捶打着我的肩膀。
好吧他是个男同性恋,但同性恋不是一种精神疾病,我忽然发现我的脑子里似乎少了什么记忆,我有点记不起来小刘是什么病了。
“小刘,你是因为什么病进来的?”
“不是吧哥,这你也能忘了”,小刘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我,嘴角一弯感觉又要哭出来了。
他看上去的确像个娘们儿啊,但可惜他真是男的,咱俩一起上厕所的时候,还曾经比过高低。
“他们说我是妄想症啊,我说我在雪山山顶看到了一棵好大好大的树,有几百米那么高,而且树枝上面吊满了密密麻麻的死人”
“没人信我说的啊,他们都说雪山顶上怎么会有树”
小刘越说越愤怒,那双眯眯眼中流露出恶狠狠的杀气。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我狐疑地问道。
“我飞上去的啊”
好吧,我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转过身继续收拾起东西,在精神病院里试图去好奇逻辑是我的错。
我这次出院的很顺利,据说是爷爷死之前办好了出院手续,又托关系让精神科医师签了字,这才一路绿灯放行。
背着包走出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病友们挤在走廊里的窗户前,冲着我不停地挥手。
我以为这是告别,直到我看见身后走过的超短裙女人,她的大腿确实比离开的我更值得挥手。
我说什么来着,精神病人也有需求。
坐在回昌州源县的车上,我把头靠在玻璃上,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山山水水。
这种因劣质路段而导致玻璃震动,从而使得我的牙齿抖个不停的娱乐方式,我非常喜欢。
爷爷在我出院之前就死了,信里说他甚至贴心到已经找人把自己给埋了,为我省了不少事。
我其实没有多少伤心的感觉,没办法我和这老头子相处的实在太少了,基于道德理念我想我应该现在把头靠在面包车的窗户上掉几滴眼泪。
可我真的哭不出来。
幸好对于精神病人来说,没有道德真是最轻的症状了。
我没有爹妈,没有八大姑七大姨,也没有兄弟姐妹,因为我是个被捡回来的孩子。
据说爷爷是在县里小学后面的垃圾桶里把我捡回来的,这种出生点导致我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认为亲生母亲就是学校的某位老师。
于是后来学校里都传说有位少年早熟的小孩,总热衷于用炙热的眼神打量着每位年轻女教师。
不过最后我自己推翻了这个观点。
因为很久以后我发现,学校里诞生的婴儿通常都在厕所里。
相比之下垃圾桶简直风水好的像是富贵人家。
颠簸的归途在几个小时后便结束了。
强忍着头晕目眩,我叫了辆摩托车,把我送到了县城外的疙瘩山上面,那上面有座破旧的道观,是爷爷当年集资修建起来的,名叫天水观。
踏着布满裂痕的台阶,我气喘吁吁地又走了老久,这才终于到了道观的大门口。
讲真的,相比起其他那些雕梁画栋,清幽安静的道观来说,爷爷的天水观猎奇的像是农村养鸡场所。
也可以去掉像这个字。
因为我真的隔着墙听到了鸡叫。
钥匙是连同信件一起寄给我的,我打开大门铁锁以后,便走进了这间狭小的院子。
院子里拢共三个房间,一个房间堆着柴火,另一个房间供着我压根儿认不出来的塑像,还有个房间则是用作卧室和厨房,属于是两位一体了。
鸡棚是支在院子里的大梨树底下,柴房的后门一开便是个露天厕所。
我站在那儿眯着眼望着山底下。
一时间不知道这五谷残余拉到别人脑门上该如何是好。
不过没关系,就像那些章回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我也算是继承了一份家业。
尽管土地是村儿里的,道观属于是县宗教局的,只有法人那一栏是我爷爷的。
我走进卧室,把包扔在了床上,该说不说这老头还挺讲究,那供奉的塑像雕得是一坨狗屎,但这些窗户倒还整的是满目雕花,雅致精巧。
从怀里摸出那剩下的半包烟,我点了一根,随后叼在嘴里,俯身按下那台大脑袋电视机的开关。
老头子朴素了一辈子,对于宗教的信仰还是很纯粹的。
床单上搁着厚厚的一沓碟片,都是些什么道教音乐专辑。
听着电视机里响起来的戏曲声,我抽着烟接着翻了翻那堆碟片。
可忽然我的手便愣在了半空中。
原因无他。
有张碟片的名字叫山哥哥爱上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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