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仙族,从捡到掌天瓶开始》简介:【凡人流】【群像】【幕后】“我竟成了掌天瓶的瓶灵。”掌天瓶乃是天道初显混沌所生的第一件玄天之物,包罗天道诸法。江流洋本该高兴,手握神通,还永生不死。无奈他跌落凡间,神通需要慢慢恢复,还需要等一个有缘人助自己前往仙界,如此才能打破瓶身枷锁,神游万里。然而这需要上万年的时间。他每日在瓶中发呆,坐看世间变化。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发现竟然可以改变命数,将飞升仙界的时间缩短。“若能助我早日飞升,送你李家一场造化又如何。”自此,白枫渡李家凭借丹鼎之道,炼制万物生灵,问鼎凡间,助江流洋玩弄命数,寻找飞升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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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仙族,从捡到掌天瓶开始 第1章 造化弄人 试读
“活着真没意思。”
“尤其是我这般穿越成掌天瓶瓶灵的人。”
“明明手握大道,却无法随性遨游。”
“永生不死只能原地发呆。”
三十二年前,江流洋寿元耗尽,本以为将化作一抔黄土。
机缘巧合之下,他的灵魂却穿越到此方世界,附身在了掌天瓶内。
掌天瓶乃是天道初显混沌所生的第一件玄天之物,包罗天道诸法。
江流洋本以为掌握大道,此生可以无拘于天地,不曾想自己的灵魂被这狭小的瓶身束缚,实力也只能慢慢恢复,无法脱身。
幸好他还能用神识去感知周围的世界,此地是一个名为白枫渡的小镇,灵气稀薄得可怜,修为最高的修士也不过是个刚刚引气入体的胎息境二层之辈,身怀灵根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日后的成就恐怕也难以企及仙道之门。
这让江流洋不禁愁上心头。
“这修仙者如此稀少,根骨还如此之差,我究竟何时才能离开这地方?”
经过测算命数,江流洋知道自己需要等一个有缘人出现。
那有缘人能助自己返回仙界,到了仙界,他便能挣脱这束缚他的枷锁,神游万里、遍览三千大千世界。
然而命数弄人,那个有缘人的出现时间一直在变化。
从最初的五千七百年到现在一万年之久,江流洋不知要在瓶中度过了多少个漫长的日日夜夜。
“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到达附近的地点,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一旦错过,我不知还要在这瓶中发呆多久才能等到下一个有缘人。”
江流洋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瓶子叹了口气,此时瓶身正静静地躺在旁边的溪流底部,别说普通人了就连修仙者也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更让他感到焦虑的是一些意外情况会改变命数的流转最终影响到他与有缘人的机缘。
譬如,二十年前一个孩童在山间玩耍时无意中发现了被掩埋在松树下的掌天瓶,那一刻江流洋的命数便发生了狂变,直接导致有缘人的出现时间推迟了数百年。
后来那孩童在摸鱼时不慎将瓶子遗落溪中,命数又几经变化,最终导致那个有缘人的出现时间从原本的一万年偏移到了一万两千年后。
“又如正在赶路的这两人,应也是身负气运,竟能影响到我之命数。”
江流洋悠然躺于掌天瓶内,以神识静静地注视着溪边徒步而来的两人。
前行者,名为李培青,虽已步入中年,眼角刻有三道深深的疤痕,又因一次意外而瘸了一腿,却依旧步伐稳健。
其子李元楷紧随其后,身躯雄壮,两道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尽显英挺之气。
十七年前,江流洋正自恼于命数的突变,却蓦地察觉到了外界的异样。他当即释放神识,一探究竟。
原是李培青的龙凤双子降临人世,先绽芳华的是位千金,而后是个公子。
李培青沉思良久,终是决定改后出生的李元楷为兄,先出生的李元荧为妹。
他以为,女子应受庇护,而男子则需历练担当。
不料,这一奇思妙想竟搅动了江流洋的命盘,使得他推算的有缘人出现之时变得扑朔迷离。
“爹,我一人去便可,您腿脚不便,还是在家安歇吧。”
李元楷自幼便以家中长兄自居,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不想时时受父亲庇护,此行乃是去一亲戚家送礼寻个差事。
虽说他未曾有过求人之经验,面皮尚薄,技巧也欠火候,但依旧固执地想要独自前往。
“闲来无事,不妨去找老伙计喝喝酒、叙叙旧。”
李培青笑言,他四十岁的年纪,驼背坡脚倒像是个佝偻的小老头。
“但那李自彧比您小上几岁,还是您的孙子辈。”李元楷愣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是我一人去吧。”
李自彧虽与李培青年岁相仿,但论起辈分来,却是低了两辈。
正是顾及到这一点,李元楷才不愿让父亲同行,以免尴尬。
那李自彧在十年前的一场灵根测试中,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的灵根天赋,从而得以在灵植园中谋得一份差事。
此次李元楷便是想向这位子侄求取一个灵植园的打杂职位。
李培青并不以为意,再次确认了身上所带的银两是否足够。
“面子能值几个钱?”他轻笑道。
闻言,李元楷顿时羞红了脸,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父亲身后。
李自彧虽辈分尚幼,然今已得仙家差事,于李家之中,地位显赫,即便是族长亲临,亦需礼让他三分。
其宅第巍峨壮丽,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尽显尊贵之气。
朱门高耸,石阶宽敞,门前雄狮镇守,尽显威严。
李培青携子李元楷立于府前,满脸堆笑,对小吏道:
“小哥,有劳通报一声,便说李培青特来拜访。”
那小吏却连头也不回,只是斜睨一眼,傲然道:
“家主身份尊贵,非是闲杂人等可见。”
李元楷识得这小吏,乃是“庆”字辈的族人,名叫李庆鹏,比自己低了两个辈分。
李父并无愠色,反是笑容更盛,腰身愈发佝偻,且顺手将一锭银子塞入小吏袖中。
小吏顿时喜笑颜开,态度大变:“原来是家主的故交,好说,好说。我这便去通报。”
言罢,他缓步进入府内,须臾便回,道:“家主外出公干,二位请回,改日再来。”
“不知他何时能归?”
“这我便不得而知了。”
李培青拱手道谢,拉着李元楷退至偏门旁的三丈之外。
眼见被拒,李元楷抬头看了眼天色,忍不住问:“天将降雨,父亲不打算归家吗?”
“且等等,自庆是个重情之人,若无要紧事,每晚必归家。”李培青道。
听此言,李元楷似有所悟,明白了父亲执意等候的缘由。
天色渐暗,乌云压顶,雷声隆隆。
四周的风声也愈发紧促,似是在催促着雨水的降临,街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寻找避雨之处。
李家的九层台阶前,一下午的时间,李元楷已见十数人前来拜访。
那些身份显赫之人被恭敬地请入府中,而地位卑微者则只能黯然离去。
终于,雨滴开始稀稀拉拉地落下,逐渐转为滂沱大雨。
李元楷抹了一把被雨水打湿的脸颊,突然冒出一句:
“爹,以后我也要让外人在雨中等咱。”
李培青侧头看了看雨中的儿子,笑道:“那爹可就等着那一天了。”
言罢,他瘸着腿走向大门,李元楷虽不明所以,却也紧随其后。
就在这时,一阵散落在风雨中的马蹄声响起。
不久,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上走下一位瘦削的中年人,他径直走向府邸,正是李自彧。
李培青见状,急忙小心翼翼地喊了声:“自庆。”
李自彧一愣,这声音似曾相识。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皱眉端详片刻后,他向前走了两步,疑惑地问道:
“你……可是培青?”
“多年不见,自庆容颜依旧啊。”李培青望着眼前的故人,不禁感慨道。
“你...何至如此!唉...”李自彧扫了眼浑身湿透的故友,叹息道,“今日重逢,定要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言罢,他目光一转,注意到了站在李培青身旁的李元楷。
李培青见状,赶忙将儿子推到身前,介绍道:“这是犬子李元楷,元楷,快来见过叔叔。”
李元楷一愣,他自幼受家族熏陶,辈分观念根深蒂固。
明明自己比对方年长一辈,却要称呼对方为叔叔,这让他一时有些愣住,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自彧也察觉到了李元楷的尴尬,他微微一笑,摆手道:
“这可不行,咱们各论各的。”
李元楷听了这话,心中的尴尬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连忙调整心态,躬身行礼道:
“见过叔叔,听家父一直念叨旧日好友兄弟,今日一见,被叔叔的仙风所折服,竟有些失态,还望叔叔见谅。”
李元楷一口气说完这番话,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却也不失礼节。
他暗自捏紧了袖中拳头,以至于忽略了指甲已经深深扎入肉中。
“好好好,好孩子。”李自彧赞许地点点头,“来,一同入府吧。”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地面,李自彧捏了个法决,轻轻一挥,便将父子二人身上的雨水去掉。
酒席上,唯有他们三人。
觥筹交错间,李元楷注意到父亲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童年时光上去。那些往日的趣事和回忆仿佛又浮现在眼前,让人不禁感慨万分。
然而,父亲的话题总是恰到好处地终止,只是在回忆美好时光,一直没有涉及到他年轻时对李自彧的照顾和帮助。
毕竟当年父亲年长,年少时可没少帮扶李自彧,也没少替他出头打架。
李元楷默默听着,时不时为二人添酒,他注意到父亲已经醉了,却仍然没有停下手中的酒杯。
“如今我在灵植园中一直忙碌,管理着大片灵植。”
李自彧忽然感叹道:“却不曾想忽略了诸位好友,唉,等忙过这阵,定要喊着以往的好友一聚,好好叙叙旧。”
李培青原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见对方主动提及灵植园的事宜,便顺势说道:
“园中忙碌,自庆可想着招些人手帮忙?”
“正有此意。”李自彧点头道,“临近纳贡,园中的事务确实需要人手来分担。”
“要不是我这老腿瘸了,定要请缨为你分忧。”李培青打了个哈哈,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李元楷:
“元楷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自庆你看能否提携一番?让他去你园中历练历练。”
李元楷赶忙起身,快步走到李自彧跟前,双手捧起一杯酒,恭敬地说道:
“早日听闻叔叔为李家操心劳苦,我想为您分担一些。若能在叔叔手下做事,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李自彧接过酒杯,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呼出一口气,慢声道:
“园中劳苦,若非我辈修行之人,需付出巨大心血方可种出灵植。”
“种出则赏赐丰厚,若无果,可不光是口头责罚那么简单。”
他双眼微眯,语气严肃地继续说道:
“轻则受些皮肉之苦,重则性命不保,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元楷知道对方并没有夸大其词,往年也有园中凡人因为无法完成任务而丢命的例子。
然而家道中落,父亲的病愈发严重,弟弟妹妹们还等着他抚养,他需要抓住这个机会来改变家中命运。
这是每个长子都有的信念。
“定不会让叔叔失望。”
“好!”李自彧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七日后来我府上吧。”
说着他看了眼一旁的李培青,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李自彧没有给李元楷致谢的机会,继续和李培青聊起了陈年趣事,仿佛刚才的话题只是一个小插曲。
这场酒宴欢歌笑语,一直持续到子时方歇。
李培青醉眼朦胧,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已语无伦次,只能由儿子李元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离开了府邸。
夜风微凉,带着几分雨后的清新,却吹不散李培青满身的酒气。
外面细雨依旧绵绵,如丝如缕地飘洒着,李元楷背着醉酒踉跄的父亲,行走在夜色中,默默咬紧了牙关。
一路上,父亲虽然酒醉,却并未多言。
李元楷明白,若非父亲今日的坚持与付出,他恐怕连仙人的台阶都难以企及,更别提获得这个宝贵的机会了。
“我儿。”
“我在。”
“切记日后要对李自彧恭敬有加,万不可以为与他有什么私交就行僭越之事。”李培青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模糊不清。
“孩儿记住了。”
李元楷郑重地点头,他知道父亲与李自彧之间的香火情已然结清。
从今往后,他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赢得尊重和机会。
雨水湍急而下,就连一旁的溪水都显得急促了几分。
李元楷背紧了父亲,想尽快回家。然而,在路过溪水时,他无意间扫了一眼水面,却瞧见一绿点在水中时隐时现,犹如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星辰。
“好生奇怪,水中怎会有亮光?”
李元楷驻足观望,心中充满了好奇。
他仔细瞧了几眼,发现那绿光确实存在且愈发明显,于是将父亲小心翼翼地靠在树下,自己则谨慎地淌水去寻那神秘的光点。
由于溪水湍急,光点位置不断变化,给李元楷的寻找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经过一番苦寻,他终于将那光点从水底碎石当中捞出。
“瓶子?”
李元楷拿起后,那瓶子又泛起微弱绿光,他立马想到什么,赶忙将瓶子塞入怀中。
原来,受溪水冲刷,掌天瓶位置发生改变,逐渐显露部分瓶身,恰好被李元楷看到。
瓶中的江流洋面露不虞,时隔多年,自己终于要换个位置了,不过他可不想因此又影响到了命数。
毕竟当年正是这个李家私自调换阴阳长幼,导致命数不显。
要是被拖累再次延长飞升时机,他不介意将这李家小子打死。
江流洋抖了抖袖子,掐指测算起命数。
“这...”
他一时间愣住,随后笑了起来。
原本模糊不清的命数浮现,飞升时机提前至:七千年。
江流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悠然道:
“若能帮我稳定命数,送你李家一场造化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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