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鬼大宋修长生》简介:史书记载,宋仁宗赵祯躬身节俭,严于律己而宽以待人,励精图治,吏治清明,后世有“仁宗盛治”之称。可夏流云初来此世,却闻有妖狐魅惑人心,鬼怪吸人元阳,更有那山魈水怪,魑魅魍魉,潜伏暗处,伺机窥人精魄,这是不一样的大宋,不由心怀揣揣。偶得“仙书”一本,可吞吐日月,只需烈阳暴晒,即可变强,不由大喜,日日勤习。自此一日千里,力气暴增,耳闻千里,目泛红光,可心中戾气随之暴增,于是步行万里,脚量大地,观市井百态,览山河百川,洗涤戾气,以求一日能修仙大成,超脱万物,达到所谓【大超】境界。忽有传言,大超血肉至阳至刚,食之可夺天地之造化,可得长生,于是鬼魅魍魉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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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神鬼大宋修长生 第1章 访友 试读
大宋天圣七年
夏。
六月。
骄阳似火。
夏流云背着个行囊行走在黄土坡上,一脚下去,尘土飞扬,下摆衣襟沾染一层浮灰。
空气都在烈阳下产生扭曲,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队行脚商,身着短褐,斜挎朴刀,腰悬竹水筒。
有负筐,有挑箕、有手推独轮车,唯不见骡马,无不汗流浃背,大汗淋漓。
都是一些穷苦之人,皮肤黝黑,满脸疲惫。
一行人也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夏流云,但是只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因为夏流云一身锦衣,身高足有五尺八寸,蜂腰腿长,虽不细看,但也知对方不凡,所以目光才会一触即收,怕冲撞了对方。
错身而过之时,夏流云听其中一位挑夫言道:“脚步快些,这天眼看要变,希望在酉时可以到达柳泉镇,否则今日,我们就待夜宿城外。”
柳泉镇正是夏流云来路,柳泉镇逐洛水而居,所以常有行船商上岸中转、休憩和补给。
可柳泉镇地理位置不是很好,三面环山,这也使得没能发展成商业大城。
不过即使如此,也因为给行商之人带来便利,使得柳泉镇异常繁华,瓦舍就有四座,南来北往的奇珍异物,更是多不胜数。
这一队行脚商人,想来是前往柳泉镇通过水路,或是售给商贩,或是乘船前往其他地方兜售。
继续前行数里,就见一只酒望子迎风招展,路边野店,望子上并无酒名,只单一个酒字。
不过望子高悬,表示今日酒有剩余,如若无酒,便会扯下望子。
夏流云走至近前,就见一间酒棚,几张矮桌,三两行脚商正在此处停歇。
见他行来,一位身穿短褐酒保迎上前来。
“官人,烈阳灼灼,至店中歇息会儿,喝上一碗,再往前行。”
“你这小二,倒是好生会说,不过我不饮酒,店中可有茶汤?”
酒肆要茶,也是奇特,但是酒保却并不意外,来此歇脚之人,也有人饮些茶汤解暑。
这山野小店,不甚讲究,虽是卖酒,但也有茶汤。
所以酒保闻言之后,连道:“有,小店正有新鲜的栀子花茶,你是否来上一壶?”
所谓栀子花茶,是取新鲜栀子花洗净,晒干,碾成沫,盛于茶盏之中用沸水冲点。
于是夏流云要了一壶茶,又要了一个油碟和一个生拌,找一个空桌,放下行囊稍作歇息。
“这大热的天气,店家如若售卖一些冰饮子,很吃上一口,岂不凉快?”有客笑着对柜台后的掌柜言道。
那掌柜看年纪四十来岁,身材矮胖,身穿惟布襦裙,裹交脚幞头,一脸憨厚模样。
闻听客人此言,掌柜拱手笑道:“山野小店,没那么大的本钱,再说冰饮子着实难以保存。”
夏流云耳边听着众人言语,向酒保招了招手,让他近前。
“官人,可还有什么需要?”
夏流云摇了摇头道:“向你打听一下,可知慈溪镇往那个方向,还有多远?”
“您要前往慈溪镇?”
“是的。”
“您出了店门,走左边那条路,往前行大约五里地,有个岔路口,你走右边那条道,过了清溪桥,再往前行数十里,即可达到慈溪镇。”
“小二,你怎不让他走龙脊岭,行程岂不更短上一些。”
一位粗汉闻言,大声调侃,立刻就被同行之人低声呵斥,夏流云回头看去,就见邻桌一位中年人拱手赔笑。
“我这兄弟只是话多了些,并无恶意,小官人莫要怪罪。”
夏流云轻轻颔首,就收回了目光,看向身前酒保。
酒保解释道:“如在一个月以前,我肯定是建议官人你走那龙脊岭,可是……”
“小二哥但说无妨。”
“那龙脊岭下坡有个吴家庄,不过吴家庄早已破败,荒废多年,但那村庄却颇为怪异,但凡是下雨天,必定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等雨停歇,一切却又恢复原样,如同蜃景,却对来往行人并无影响……”
夏流云闻言轻轻颔首,他也从友人口中,听闻过吴家庄的传说,和小二口中所言并无出入。
“但在一个月前,吴家庄出了妖邪,来往行人,但凡进入村中,就如同泥牛入海,再也不见生人出来,这些时日来往脚商,不得不绕路而行。”
“多谢小二哥。”
夏流云道了声谢,陷入沉思。
夏流云有一友人,姓王,名长庚,字耀辉,慈溪镇人士,做皮货生意,每月往返柳泉镇与慈溪镇之间,必会相聚一番,可一个月前,王长庚突然断了联系,至此了无音讯。
想来王长庚的失踪,一定与这吴家庄有关。
就在夏流云沉思之时,耳边又听闻酒保高声道:“官人是否小店歇息?小店有今日新沽清泉酿,饮上一碗,解解暑气。”
酒保看衣叫人,身穿短褐之人,他以客官称之,而像夏流云这般身着罗裳之人,才会以官人称呼。
此时酒保既然以官人称之,可见来人定是有身份之人。
循声望去,就见一位年轻男子大步走入店中,他身着白色长襦,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四周环顾一圈,径直来到夏流云面前拱手道:“小兄弟,可否拼个座儿?”
“自无不可。”
夏流云见他一身白衣点尘不染,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端的一副好相貌,心中不由暗赞。
对方很显然是一位善于交谈之人,坐下之后,口中话语就没停歇过。
很快两人就互通了姓名,对方姓安,名知夏,字长鸣,幽州人士。
安长鸣同样点了两样小食,不过却并不饮茶,而是要了一壶酒,倒入盏中,大口痛饮。
“我见你也是位昂藏汉子,怎地饮茶?来壶酒,酒钱算我的。”
安长鸣说罢就要呼喊酒保,却被夏流云拦住。
“我酒量不行,酒品较差,喝起酒来喜欢打砸破坏一通,多有悔事,因此我戒酒已久,谢过好意。”
安长鸣闻听此言,倒没再劝,两人闲聊起来,彼此发现对方颇为博学。
夏流云言语犀利,善于辩证,能一语道破事物本质。
安长鸣精通佛道二家典籍,引经据典,必知出处。
于是几碟小食,一壶浊酒,一盏清茶,两人相谈数时,直至乌云遮日,清风徐徐,夏流云这才惊觉。
于是起身告辞离开,安长鸣也未作挽留,人生皆是过客,能缘之一面,交谈甚欢,已是足矣。
夏流云出了小店,按照刚才酒保所言,走向左边,果然行了数里,就见一路口。
路口有一挡箭碑,上书右走清溪桥,左走吴家庄;箭来碑挡,弓开弦断等字样。
夏流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左边那条路,他自幼胆大,如今又有所依仗,闻友人有危,自是毫不犹豫,径直往那吴家庄而去,想要一探究竟。
龙脊岭形似龙脊,一条窄路蜿蜒崎岖,两边皆是怪石斜坡。
只是一月多未有行人,道路两旁已经长满杂草,遮蔽行道。
因为酒肆耽搁了些许时间,因此夏流云行路急了些许,想要在雨落之前,能赶到吴家庄。
吴家庄虽说已经荒废多年,但是既然有来往脚商,必有避雨之地。
不过这夏季的天气真的是说变就变,上午还是艳阳万里,这才多久,就阴云密布,眼看就要有一场大雨。
不过这也正如了夏流云之意,他心中隐约觉得,好友王长庚的失踪,恐怕与这吴家庄蜃景有关。
等他来到龙脊岭最高处,已经隐隐可见坡下那破败村落,脚程不由又快了几分。
衣摆剐蹭路边荆棘,竟也毫无所觉,手肘撞到路边一根树干,也不作停歇,继续往前。
可等他人走过,被其手肘碰撞之处,出现一个豁口,光滑平整。
这就是夏流云依仗所在,他从小体弱多病,偶得一门引导吐纳之术,自此百病自消,身强体壮,力气更是每日倍增,碰树树折,碰山山倒。
即使他努力控制,但随着力气每日倍增,依旧造成不小的破坏,好在他家底颇丰,否则此时已是流浪街头。
且随着力气渐涨,心中难掩一股戾气,总是想要破坏点东西。
所以此次离家,说是访友探亲,实则是步行万里,脚量大地,观市井百态,览山河百川,洗涤心中戾气。
夏流云急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刚下龙脊岭,雨水就从空中落下,雨点稀疏,却大如黄豆,砸在人脸上隐隐作痛。
就在此时,眼前破败的吴家庄,瞬时间如同时光回溯,炊烟袅袅,人声鼎沸,鸡犬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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