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吉避凶,我就是福德真仙》简介:陆江天穿越了,带着一根能够趋吉避凶的竹签来到了修仙界。冒绿光就是吉,中吉,大吉,上上大吉,越绿越吉。冒红光就是凶,中凶,大凶,下下大凶,越红越凶。凭着竹签的提示,陆江天逢凶化吉,收机缘,炼仙丹,斗妖魔,灭仇敌。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一个绿的发蓝,蓝的发青的人……拜师承袭云中子道统的升真玄隐洞天,再走福德真仙之路。这一下便是一头扎进了风云际会的修仙界。东海戏神龙。西荒灭阴鬼。北原除妖蛮。南疆镇巫蛊。闲来便是无事人,可在人前笑闹,可在松下安眠,可在江湖游荡。兴起也能显威风,我有匣中三尺剑,为天且待不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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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吉避凶,我就是福德真仙 第1章 上上大吉 试读
烟雨笼崂山,海上也兴波澜。
陆江天跪在大殿里神像前,手捧着签筒摇晃着。
皮缩骨立,身劳神疲。
记不清这是自己拜的第多少个楼观庙宇了,可能是十七,也可能是第十八个了。
有谁这么热衷于求神拜佛呢?
很多,目的也五花八门,名利、姻缘、健康、赎罪……总之是各有各的心思。
陆江天也不免俗,他求的是健康。
或者说是一个奇迹。
药医不死病,死病无药医。
自己是病入膏肓,死到临头,人力已经无可奈何,自然是只能不问医生问鬼神了。
啪——一支竹签落地,背面朝上。
哪怕是求了很多次的签,陆江天依旧忐忑。
得有多无力多无助,才能如此执着的寻求虚无缥缈的神助?
伸手拿起竹签,翻转过来。
上上大吉!
陆江天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像是死灰里仅存的一点余烬。
“阴阳道合
天灾数定不由人,何用叨叨渎鬼神。
自是灾星当满日,依然体旺久精神。”
读完签文,便是眼前一黑,唯有耳边庙祝的惊呼声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
……
耳边庙祝的声音没有了。
所有的感官逐渐消失。
一片深沉的黑暗里,陆江天好像“看见”脑海里悬浮着一根竹签。
那长宽高,那颜色,那包浆,怎么越看越看刚才上上大吉的那一根?
只是看不清楚,越想仔细看清越看不清,越看不清就越用力去看。
终于。
陆江天再次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以及和煦的阳光。
温暖、明亮。
还有一张略显惊讶的大脸,正贴着自己的鼻尖。
“这位兄弟,哥们可不好这口。”
陆江天连忙伸手把大脸推开,擦了擦鼻尖。
都碰上了。
虽然这大脸细看来也是温文尔雅的美男子,身上还有股好闻的草木香。
更难得的是脸红时显露出的那三分腼腆,任哪个大姐姐看了也要心动。
但自己是真的不好这口。
扫视一圈屋内,七八个青衣、墨衣的古装青少年团团站着,全场目光向自己看齐。
楼下也不时传来推杯换盏的笑闹声,还有饭菜的香气,一切都变得鲜活生动了起来。
“我这是穿越了?!”陆江天心中只有惊喜。
穿越到狮驼岭都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好。
况且看这环境,属实是有些不错。
他心中暗忖:上上大吉莫非应的便是这穿越一事?
如今看来确实是灾星已去,体旺精神,毕竟都直接换号重开了。
就是那句“何用叨叨渎鬼神”让他哭笑不得。
难不成是自己拜了十几二十个道观,啰里吧嗦,让神明也嫌烦了,这才帮自己重开了一个号吗?
想到这里,陆江天又想起脑海里那根疑似金手指的竹签……
“大兄!呜呜呜,你终于醒了!”
一声哽咽的呼唤把陆江天飘忽的思绪扯了回来。
陆江天不由回神注目,见床边立着个少年,一脸担忧,两眼通红,显是流过泪的。
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很是激动。
他不觉有些恍惚,原身的记忆滚滚而来,不过片刻间就了然了前因后果。
原身本是弃婴,二十一年前被江州五平县老秀才陆奉收养。
陆秀才中年丧妻,本来就没有子嗣,也没打算续弦。
如今年过六旬,本以为注定孤独终老,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因此视这孩子如同天赐,便给他取名……陆江天。
又过了两年,许是看陆奉心善,出于“既然你已经收养了一个弃婴,那再收一个也无妨”的心理,在一个大雪天,陆奉家门口便迎来了第二个弃婴。
因为是在大雪天相见,便给这孩子取名……陆江云。
给孩子取名的第二天,陆秀才便去衙门报了官。
表示自己一个穷秀才,鳏寡孤独四样占了俩,收养两个娃子已是极限,要是再有人来扔孩子,那他们一家老老小小可就得一块饿死了。
更何况弃婴本就是犯了王法,官府可不能放纵不管。
这才没有把陆家变成个孤儿院。
此后的十九年,陆家父子三人过着父慈子孝的幸福生活。
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有山水神灵,也有神通广大的修士。
原身所在的大易朝是以儒、道治国,给适龄的儿童提供了两条出路。
一是去道院修道。
二是去书院读书。
凡是大易朝子民,都要修行一门名叫《引气诀》的吐纳功法。
到了六岁,便可到道院检验成果,若是有成,就可以在道院修行。
陆家兄弟未能进入道院。
不过他们在读书方面天姿不凡,先后考中童生、秀才、举人,并于大易朝六百三十四年春一齐赴京赶考。
也是在江州出了一把小小的风头。
不过生活嘛,总不会那么的一帆风顺。
至少对于陆江天来说是这样的。
春闱放榜,陆江云高中进士,紧接着殿试,圣上钦点二甲第七名,天下第十名,风光无限,真是光陆秀才耀陆秀才。
可谓是名动京城。
一时间神都花柳温柔乡,公卿富贵处,都为少年郎大敞。
另一边,陆江天则是名落孙山,看着小弟风光无限,虽说不上妒忌,但是心中也难免吃味。
想当初人称江州才子大小陆,现在却是小陆盖过了大陆,自己这个哥哥无人问津。
为自家弟弟开心的同时,也难免有些羞愧。
谁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在奚落自己。
恰在这时,家乡传来加急文书,原来是老父陆秀才离世。
陆江天急火攻心,这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眼前这般场景了。
真是生死无常,死生迅速。
这头生,那头死,这边悲,那边喜,这时欢笑,那时哭嚎,昨日是富贵黄金榜,今朝是黄土白骨乡。
陆江天长叹一声。
仔细看了看自家小弟,真可谓:玉树临风,更似青竹挺拔傲霜雪;朗目疏眉,纵是何郎傅粉又何如?
好一个陆家翩翩少年郎!
此时少年经历大喜大悲,面色憔悴,让人看去不由心疼。
陆秀才家并不富裕,早年他还能兼着县学庠序的差事,后来年纪越发大了,也干不动了,便帮人代写些书信。
再加上有些积蓄,一家三口度日是够的。
可要供两个小子读书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陆江天那时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渐渐懂事。
最开始帮着县里商铺跑腿,后来考中童生,便在庠序里帮工。
再后来十五岁考中秀才,名声渐起,生活才渐渐好些,等到他考中举人,陆家更是宽裕了不少。
生活的风雨被父亲陆秀才和他这个大哥遮住了。
好处是这个小弟的十九年是快乐无忧的,坏处自然就是没有经受过什么打击磨砺。
此时的小弟尚且稚嫩,不经历风雨,就没有真正的坚韧与傲骨。
一路顺风顺水,高歌猛进的人,真要陡然栽个跟头,可就要比一般人更难爬起来了。
这次要是陆江天真陪着陆秀才去了,真不知道陆江云又该如何面对。
陆江天想到这自己都替他后怕,如此真切的担忧让他觉得自己或许不是穿越,而是通了夙慧。
他忙把小弟紧紧揽入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宽慰道:“江云,是大哥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你放心,大哥没事,有大哥陪着你呢。”
见到陆江天醒来,屋内众人松了口气。
如今人家兄弟相拥而泣,自然都默契离开。
又抱了有一盏茶功夫,陆江云才从大哥温暖踏实的怀抱中起身,抹了抹眼泪,在床边坐好。
陆江天知道小弟如今估摸着还是六神无主,事情还得自己来安排,便问道:
“江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兄,现在是午时了。”
看来自己是昏迷了一整晚。
“江云,信你也看到了,父亲的事有县令李大人张罗,你不必忧心,你我兄弟二人当务之急乃是赶快回家去。”
那封报丧的书信是家乡五平县县令李炳发来的,而且用的还是官家通信的路子,要不然哪会在一天之内就把信送到?
要是按民间驿站的速度,最少也得个把月时间。
李县令在信中还让陆家兄弟不必慌乱,丧事有他张罗,尽可放心云云。
陆江天站起身来,只觉得头脑清醒,四肢有力,久违的浑身舒畅。
心下寻思一番,问了问小弟是否还有什么文会应酬一类的事情,陆江云摇头表示没有。
他便安排道:“江云,你先去京兆尹衙门报备,看朝廷有无什么章程。若有机会,也可去今科主考大人那里禀告一声,然后便是你的那些同窗好友,有时间也可以去做个告别。”
大易朝虽说是以儒、道治国,不过道家几乎不管事,因此平日里朝廷的大小事务都是儒家在做。
和传统儒家不同,大易朝四面的邻居都不太友好,大战频发,小摩擦更是不停,因此国朝的儒家都比较崇尚实用主义。
从前父母丧要守孝三年,乃是铁律,除非朝廷下令夺情,否则三年之内不能做官。
如今就很宽松了。
当然,具体守孝多久还得看朝廷安排,因此京兆尹这一趟必不可少。
至于主考大人嘛,按照惯例,今科进士都可以算作是主考的门生弟子,因此去通禀一声也是在情理之中。
还有同窗好友,这些都是小弟今后的仕途人脉,还是该说一声的。
父丧是人生之大恸,但也不是说以后日子就不过了,该安排的还是得安排好。
“回家之事便由为兄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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