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师》简介: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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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师 第1章 初涉江湖 试读
城郊外的大道上,两名青年分驰两匹白马,一路快马加鞭,马蹄踢起灰尘卷上半天,威武不凡。
左边的那名青年骨骼奇大,身体健壮,上身是虎皮裘,面庞黝黑,显然是漠北汉子。右边的青年虽身有七尺,可比起身旁的青年无异小巫见大巫,他那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虎皮裘青年一手御马奔腾,一边道:“前方便是京城了!”
右边青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说着,扬鞭一抽马臀,原本与虎皮裘青年并驾齐驱的速度立刻赶超十数丈。
忽地,林间岔道奔出一条野狗拦截路道上,青年胯下的马儿被惊得前蹄跃起,青年也跟着向后仰,却丝毫不慌,熟地端弓搭箭,咻地一声箭窜向野狗,马蹄还未落地,野狗已被射中倒飞数丈,铮的一声钉在树上,血流了一地。马蹄落地,一跨三步,青年猛地勒马:“於!”
虎皮裘青年赶上来,瞥了一眼前方死透的野狗,不由地砸舌,这一箭精准无比,直射要害,且力道汹涌,竟能将野狗打飞数丈,赞叹道:“凌奇你的箭法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可惜你不是蒙古人。”
凌奇闻言一笑,道:“我虽不是蒙古人,可从小便在漠北长大,可汗待我母子恩重如山,我心里便是万马奔腾的草原,是不是又有何妨?”
虎皮裘青年大笑:“我巴特尔能有你这个兄弟三生有幸!”凌奇道:“日近响午,太阳正值毒辣,我们先进城歇息吧。”
巴特尔面有难色,道:“我得赶去与叔父会合,商讨反明复元的大计,现在我俩得分道扬镳了。”
反明复元这四个字要是传入京城里,只怕会引来大批官兵,巴特尔直言不讳,并不是他有勇无谋,而是他体内流淌着蒙古大汗那征战四海的热血。
凌奇道:“那可惜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正准备进京寻找娘亲的故人,说不定可以查到我父亲到底是何人。”
巴特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掉转马头,奔向侧边的官道。
凌奇探手入怀,将一块纯铁打造的铁牌放在掌内,其铁牌上浇铸了一个“凌”字。他久久不语,忽道:“娘,你直到离世都不肯跟我说,想必是怕我遭惹不必要的麻烦吧?不过,孩儿不会怕的,即便踏寻万里!”
双腿一夹马腹,冲向那整个大明皇朝最为富饶的京城。
很快他便入城,随便挑选了一家客栈,小二急忙迎上来,道:“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凌奇纵身下马,将马上的一口封鞘的刀提在手里,道:“你先将我的马喂饱,我进去试试你们店的特色。”话罢,阔步进入客栈里,小二屁颠屁颠的将马牵进客栈的后院。
他挑选了靠窗的桌子,点了几道菜和一壶酒,望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京城人士,又左瞧瞧、右瞧瞧的端详京城里的华贵无妨,不禁低声道:“狗皇帝,自己脚下的百姓倒是快活。”他本汉人,自襁褓时便被娘亲带着逃进漠北,据蒙古族的一些老人说,许多的官兵带刀追杀他们母子,要不是遇到热心肠的蒙古大汉,恐怕早在二十年前成了一缕亡魂。
自在那懂事起,加上与蒙古族的人生活久了以后,他便将自己当成半个蒙古人。不过他也不得不赞叹京城的宏大与新奇,尤其是紫禁城,据说成祖称帝后便迁移京都,在北平建造了紫禁城,耗时十数年才迁都完毕,为了就是更好抵御漠北里的元朝残余势力。
现今宣德三年,宣德皇帝政治开明,着重发展经济,再加上三宝太监郑和先后七次下西洋,在彼岸的西方国度引进许多贵重的宝物与奇异物种,令大明皇朝光彩动人。
凌奇一边吃着小菜,突然身后一张桌的胡须大汉一脸淫笑的搂住了端菜的姑娘的蛮腰,肆意妄为。那姑娘二八年华,身材与容貌姣好,只是脸蛋上有着几粒雀斑,手脚也有些粗糙,想必是穷苦人家。女子被搂手脚便慌,端着的酒菜咚的一声砸在胡须大汉的头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浑身都是酒水与油渍。
女子赶紧去扶大汉,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胡须大汉抬手便是一耳光,“啪”的一声甩在女子的脸上,女子便打倒在地,胡须大汉道:“你个臭婆娘,老子摸你几下就淋我一身。”
女子泪眼婆娑,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身子不断因哭泣而耸动。胡须大汉不怜反怒,站起来一脚被踹去,客栈里的其他客人有心想劝架,但这胡须大汉有头有脸,在京城一带小有名气,实在不好惹。
凌奇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他看不惯,猛地转身,刚吃空的一个碟子举起便砸向大汉的脚,大汉脚被打偏,没踢到地上的女子。
胡须大汉虎目一瞪,对凌奇道:“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跟老子较劲?!”
凌奇不理他,而是扶起地上的女子,柔声道:“你没事吧?”女子有些拘谨,慌忙摆手道:“没,没事。”
凌奇伸手抹去女子脸上的泪水,劝道:“狗发疯就让他疯,实在不行就给他几棍子招呼,知道吗?”女子破涕为笑,听凌奇这么一说,胡须大汉那满脸是毛的嘴脸还真有几分与狗相似,尤其是那张牙舞爪的模样。
胡须大汉见他二人把自己晾在一旁当作空气,登时脸一黑,腰间悬着的宝剑就要拔出,他浑身酒气,原本性子就火爆,喝了酒更是气焰嚣张。眼见胡须大汉凶性大发,女子下意识地钻进凌奇怀里,渴望获得一丝庇佑。
凌奇抱紧女子,脚一扬踩在大汉腰间的剑上,原本拔出一半的剑再度缩回,人也不禁退后几步,他再想拔剑,凌奇速度更快,接二连三的踢出,每当大汉要拔出宝剑时竟都被一脚踩回鞘。
客栈里的客人不禁拍手叫好,全部都当看耍猴一样,很自觉的让出一片空地。
胡须大汉酒醒了一半,他怒声道:“龟儿子你有种让老子把剑拔出来!”凌奇脸一沉,他最厌恶别人辱骂他的双亲,大汉骂他龟儿子,间接的也骂他父亲是乌龟,实在不可忍。
凌奇一拳打在胡须大汉的脸上,将他打飞数丈,飞出客栈摔在大街上。凌奇身形一跃,踩在大汉的肚皮上,怒叱道:“你服不服?”
胡须大汉摔的眼冒金星,浑身如要散架,可那酒劲一上来,更加不屈不挠:“老子就不服!你能拿俺咱样?”
凌奇气急,抬脚就往大汉的腹部踢,这一脚比一脚的力气还大。
路旁的一些本地人指指点点,一人道:“奇了?这不是金钱帮的副帮主吗?”
凌奇才不管金钱、银钱的,一顿狂打,眼看即将打死人,客栈的那女子跑出来拉住凌奇,劝道:“别,别打了,这人来头很大,你还是逃吧,免得他报复你。”
凌奇收手,对女子笑道:“那你怎么办?”这女子心地善良,让凌奇大生好感。
女子眼里垂泪,哭泣道:“我又能怎么办?家徒四壁,长兄因劳而死,家父卧病在家,无奈只得出来端菜洗盘子....”她说着,已泣不成声。
凌奇狠狠地剐了一眼地上已经昏了的胡须大汉,拉起女子的手,细声道:“你别哭,我可以帮你的。”他性子虽鲁莽却不愚钝,现在赶紧探手入怀,只摸到一、二粒碎银子还有家传铁牌,不由大窘,只怕这钱刚好能付酒菜钱,家传铁牌是绝不能当掉的。除此之外,自己只剩一口刀和一匹马了。
“这该如何是好?”凌奇眉头深锁,犹豫半响,拉着女子进入客栈,掌柜摸样的见他走来下意识想跑,凌奇忙道:“老板且慢!”
掌柜哭丧着脸转过身来,道:“大侠您有何吩咐?”凌奇道:“现我缺钱用,你舍下的那匹白马先押在你这,他日加倍赎回,你看怎得?”
掌柜的略一犹豫,打探的问道:“三十两,行不行?”
凌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女子焦急地摇着他的手臂,恨铁不成钢地道:“公子,你得罪了恶霸,此地不宜久留,你应当纵马离去才是!”凌奇拍了拍她的手,接过掌柜递来的三十两,笑道:“恶霸什么的我见多了,蛮横不讲理不代表功夫好。老板,我的马算是押在您那,您可不能宰了吃啊!”他最后一句是对掌柜说的。
掌柜连忙道:“岂敢,岂敢?”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把凌奇当成了关外的马贼,料想这马贼武功高强又爱马,倘若自己吃了他的马,恐怕这马贼一回来就先把他给炖了吃。
凌奇可不晓得掌柜把他编排成“马贼”,他领着女子跨出客栈,大街上躺着的胡须大汉早灰溜溜的跑了,他倒不害怕胡须大汉找他麻烦,打得过他几拳打死,打不过大不了逃回漠北,过着吃羊腿喝羊奶的日子倒也惬意。
“你家在哪?叫什么名字?”凌奇问。
女子说道:“在西边城隍庙的附近。奴家叫梁月。”忽地面上一红,小声道:“公子可否松开我的手?”
凌奇尴尬的松手,挠头道:“你也别公子前、公子后的,叫我凌奇就行。”
梁月应声道:“是,凌公子。”凌奇一翻怪眼,懒得争执,道:“快点带我去你家,带你爹去治病。”
梁月见凌奇倔得很,无可奈何的领着他向家中走去,心里也有些高兴,她父亲的病总算是有救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报答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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